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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代豪雄(一):雒阳北部尉
2005-01-08           【 加入收藏 / 文章投稿 / 截图上传 / 发表评论
作者:王歆
  1.

  

  晴朗的某日下午,雒阳城外,一列迎亲的队伍喜气洋洋地行进着。

  这显然是一个小康之家。前面有两名乐手,一个擂鼓,一个吹号;其后是扎着锦花,骑着黑驴,满面春风的新郎;再后是一辆黑漆骡车;最后有四个脚夫,挑着两台礼担。

  突然,一阵呼啸声响起,十数匹健马如风般卷来,冲散了迎亲的队伍。新郎被撞下驴来,礼担也被撞翻,车夫赶紧勒住骡车。

  十数名健仆簇拥着的,是年轻的袁绍和曹操。曹操是一行人中服饰最质朴的,个子不高,肤色黧黑,微有须。他一跨步,直接从马背纵上马车,把赶车的推落地上,然后伸手去撩车帘。

  车里的新娘早已吓得花容失色,不过依然不掩其天生丽质。曹操吹一声口哨,探头进去拉扯。这时,旁边伸过来一支马鞭,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腕――那是锦衣华服的袁绍。

  袁绍高身量,皮肤白皙,两撇上翘的髭须,非常英俊潇洒。他笑向曹操:“老规矩。”

  曹操装模作样叹口气。二人撸袖,连划三拳。袁绍胜了,他满面春风地钻进车里,把早已吓得摊软的新娘抱了出来。

  新郎等想要上来拦阻,被健仆们催马挥鞭赶了开去。袁绍单臂抱着新娘,跳下车来,右手一扶鞍桥,干净利落地跃上马背(汉马无蹬)。曹操也下车上马:“明天请我喝酒。”袁绍哈哈大笑,一行人纵马绝尘而去,只留下抢天呼地的迎亲队伍。

  

  2.

  

  白天,曹氏偏厅,装饰非常华丽,衣着质朴的曹操,似乎与此氛围毫不搭调。

  曹操此时正跪在地上,其父曹嵩着便装,手持两尺多长、足两指阔的竹条,怒气冲天地站在他身后:“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别成天和袁家哥儿两个混在一块儿,你就是不听,不听!”说着话,狠狠往曹操背上抽了两竹条。

  曹操忙用双手护住头脸。曹嵩又骂:“他们是四世三公的门第,有袁司徒撑腰,你算老几,跟他们一起****?!”

  曹操梗着脖子抗辩:“咱们曹家也不差呀,爷爷是大长秋,先后侍奉过四代皇帝,甚得当今天子宠爱,爹您又做到大鸿胪……”

  曹嵩暴怒,狂抽数下:“不懂事的东西,咱们曹家、咱们曹家……宦官永远被士大夫瞧不起,我过一两年也要辞了官回沛国老家去,免得惹上无妄之灾;何况你爷爷他又……”

  曹操瞪大了眼睛,似乎在琢磨父亲话里的意思。

  

  3.

  

  夜晚,宫内某寝室,烛光耀眼,几名宫女端着盥洗用具袅袅婷婷地走出。

  曹腾躺在榻上,盖着厚厚的棉被。曹操跪在榻前,撒娇似地握着曹腾的手。三十多岁的中常侍蹇硕笼着袖子,恭恭敬敬站在一边。

  曹腾头发全白,门牙半落,声音略显含糊地向蹇硕说:“这可是我们曹家的凤凰呀,也是我们曹家的大活宝。”

  蹇硕笑了:“又是凤凰,又是活宝?”

  曹腾也笑:“年轻人好动,满身精力无处发泄,难免做出些不象样的事情来──不过,这孩子调皮归调皮,本事可也不小哪。怎么样,弄个官给他做做,让他有点正经事儿干,省得满雒阳城抢人家大闺女小媳妇儿。”

  “正好,袁司徒白天也要我给他大公子弄个官当,理由跟您的一样──给他挑了个濮阳县长,”蹇硕转向曹操,“孟德想当吗?”

  曹操撇撇嘴:“小小一个县长……”

  “初举孝廉,就有县长当,很不错啦,”蹇硕解释,“全县数千户人家,全归你管,方圆百里,说一不二……或者,挑一个县令?”

  “说一不二,没劲,”曹操望向曹腾,“那不是除了喝酒睡觉,大小事情都可以扔给丞、尉去干,跟闲在京城里有什么两样?”

  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”曹腾向蹇硕说,“给找个京里管实事的官儿他做吧,也不必大。”

  蹇硕点头。

  

  4.

  

  夜晚,宫内某室,比起曹腾的寝室要小许多,灯烛也没有那样辉煌。屋子的一侧摆放着一张长几,上面堆满了竹简、卷帛和纸张,还有支架上好几支笔,砚里满满的墨汁。

  蹇硕正缓缓展开一轴写满了字的素帛细看,突然停下,点头。

  他提起支笔,蘸饱了墨,把“雒阳北部尉”后面的人名划去,标上了“曹操”二字。

  

  5.

  

  白天,雒阳北部尉大堂。

  曹操冠带,正襟危坐于上,左右各坐一属吏,其下排立着十名兵卒。

  曹操环视众人,一改先前跳脱狡黠的神色,非常严肃,不怒自威:“近来京城里的治安很差,白天偷盗、夜晚抢劫,竟然还有当街强抢民女的!”

  一拳擂在桌上:“治乱要用严刑峻法!马上把朝廷的法度抄录竖立各通衢大道,再加上我的一条新禁令。”

  他平伸右臂一指:“丙夜以后,街上禁止行走,有违令的,无论庶民,还是公卿、士大夫,一律打死!”

  属吏和兵卒们面面相觑:“这……”,曹操不等他们提出异议:“拿刑具来我看。”

  一名兵卒匆匆走出,很快端来条三尺长,不足一寸粗细的黑漆棒子,递给曹操。

  曹操冷笑,接过棒子,毫不费力地折成两断,扔到地上:“这样的东西,也能震慑恶徒吗?”他撸起袖子,亮出左臂──因为长年锻炼,胳膊颇粗:“比着这样粗细,两倍长,做青、黄、赤、白、黑五色大棒,上比百官,下至黎民。要二十条,悬在衙门口──明晨都要办妥。”

  他眸子里精光暴长,再度环顾众人。众人急忙把已经冲到嘴边的反对意见咽了回去,齐声回答:“是。”

  

  6.

  

  白天,雒阳北部尉衙门口。

  一量华丽的马车在十数骑的簇拥下走到门前,停下,车上是冠带严整的袁绍。

  袁绍抬头,望着高挂在衙门口的二十条五色大棒。

  曹操从衙门里背着手踱出来。袁绍指着他,笑骂:“果然是宦官的狗崽子,一步登天领六百石俸禄。我家四世三公,也只好甘拜下风。”

  “放屁,”曹操也笑,“怎么,上任去啊?”

  “是啊。”袁绍下车。突然一阵鼓乐声,袁曹二人一起转头去看──那是一列迎亲的队伍,规模比先前那一列要庞大许多,服饰也华丽。袁绍用拇指一指,问曹操:“要是如今我再干这种勾当,你大概要把我捉起来,狠狠给顿棒子吧。”

  “什么大概,一定的!”曹操斩钉截铁地说,“要往死里打!”

  袁绍摇头:“孟德呀孟德。”他徒然抽出腰下佩的长剑,递到曹操眼前:“怎么样?”

  曹操弹弹剑身:“好钢。”袁绍还剑入鞘:“什么叫好钢?好钢不止坚硬,还要有韧劲。只硬不韧,很容易折断的。”

  “现在世风日下,能够坚硬就很不错了。”

  “我看,”袁绍凑近曹操,放低声音,“乱相已经出现,没得治了──不过也好,大乱才能大治。”

  曹操冷笑:“那是你的想法,老百姓可都想过安生日子──打赌吗,你要是有本事搞乱天下,我就能把它平定喽。”

  “好。”袁绍伸出左掌,二人击掌为誓。

  袁绍登上马车,作揖告别。

  曹操也作揖:“濮阳县不大,但是东郡的治所,可能不太轻松吧。”

  “也许。”袁绍拍拍车夫的背,马车和护卫骑士们缓缓离开。

  “山高水长,”曹操在后面叫,“小心别感冒了风寒,没到任所就完蛋大吉喽。”

  “你放心,”远处传来袁绍的回答,“我一定比你命长。”

  

  7.

  

  白天,雒阳北部尉大堂。

  曹操端坐,两旁属吏、兵卒坐立如上。堂中伏跪一人,袍服、貂尾帽。

  那人大呼:“大人,大人,我是朝廷官员,未得敕命,不能擅自用刑啊!”

  曹操冷笑:“当街殴打平民致残,触犯禁令,我管你是什么人!”目视左右:“司隶校尉部簿曹从事,秩百石,该用什么棒子?”

  一名属吏回答:“千石以下士大夫,用黑棒。”

  那人坍软在地。曹操一拍桌子:“取黑棒,当街行刑,乱棒打死!”

  几名兵卒答应一声,把那人拖了下去。

  

  8.

  

  黄昏,宫中走廊。

  蹇硕和赵忠边走边谈。赵忠轻声问:“那个曹孟德,三天来当街打死了十多个人,其中还有两个秩四百石、百石的官员,是不是太过份了?”

  蹇硕不回答。

  赵忠继续说:“我知道曹公对大人有知遇之恩,可是……”

  蹇硕冷冷地回答:“可是雒阳北部的治安好了很多不是吗?我正打算再过三个月,调曹操去做南部尉,南城也该整治整治啦。”

  赵忠愣住了。

  

  9.

  

  深夜,雒阳北城街上。家家闭户,偶有几家透出隐约的灯光。街上空无一人。

  突然,远远的有灯光移近,原来是二十几名健仆,提着灯笼,护着一个四十多岁,骑驴的锦袍人。

  走到一户门前,那锦袍人指一指:“看清楚了,就这家?”

  一名健仆弯腰回答:“小人调查得清清楚楚,那女子只有一个老爹,是卖豆腐的,就住这儿。”他回头望一眼:“黑了灯,大概早睡了。”

  锦袍人“嘿嘿”笑说:“睡下了?正好,省我费力剥她外面衣服。”他一挥手,几名健仆马上冲上去砸门。

  才砸了一下,门突然自己开了,冲出数名兵卒,将那砸门的健仆按倒在地。一名兵卒大声笑说:“等你们大半夜了,总算送上门来。”他狠狠给了刚才指路的健仆一拳:“白天鬼头鬼脑的,果然不是好东西!”

  锦袍人一愣,但气焰不减:“你们是哪儿的兵卒,敢坏我的好事?!”

  一名兵卒报名:“我们是雒阳北部尉曹大人属下,你破坏禁令,难道不怕死吗?”

  锦袍人大笑:“什么北部尉,不足千石的小官儿,你们敢杀别人,还敢杀我吗?”

  一名健仆大喝:“我家老爷是中常侍蹇硕大人的叔父,你们好大胆,还不快放手!”

  兵卒们愣住了,被他们按住的健仆们乘机一个个挣脱了出来。锦袍人一挥手:“给我打!”健仆们蜂拥而上,殴打兵卒。兵卒们起初不敢还手,后来被打急了,也还了几拳,但这只有使健仆们更为愤怒。双方近似五比一的比例,兵卒们完全落在下风,被打得鼻青脸肿。

  锦袍人骑在驴上,饶有兴味地看着。突然,斜刺里一支黑漆大棒横扫过来,打在驴屁股上,那驴子惨叫一声倒地,把锦袍人也掀下地来。

  那是怒目圆睁的曹操,只见他袖子高高卷起,手持黑漆大棒冲入人群,所向披靡,不一会儿,健仆们断足折臂,全都躺下了。

  锦袍人躺在地上大叫:“什么人,好大的狗胆!不知道我是谁吗?”

  一名满脸是血的兵卒爬起来,拱手禀报:“大人,他是中常侍蹇硕大人的叔叔……”

  曹操冷笑:“我还当是什么皇子皇孙呢,这么嚣张,原来是蹇硕的亲戚。”他瞪一眼兵卒们:“我关照过你们吧,无论公侯、百官,违犯禁令着,一律打死――行刑!”

  兵卒们战战惊惊地答应,上去把锦袍人从驴下面拖出来,按倒在地。锦袍人杀猪一样大叫:“你们干什么,你们不想活了吗?曹操,你这北部尉还是我侄子让你当的,你忘恩负义!”

  曹操举起了黑漆大棒,想一想,又放下了,轻蔑地往锦袍人脸上吐了口唾沫。他回头吩咐兵卒:“打庶民用白棒,快去取――还有,把整条街的老百姓都叫醒,让他们看看违犯禁令的下场。”

  兵卒躬身答应。

  

  9.

  

  深夜,锦袍人想要闯入的民宅内部。

  屋里的摆设十分破旧,一位老人搂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,缩在墙角打哆嗦。

  曹操提着个灯笼走了进来(那是从锦袍人健仆手中抢来的):“老人家,别害怕,有我在,别害怕。”

  门外隐约传来惨叫声,和木棒击打皮肉的声音。曹操斜眼一瞥,唇边露出一丝得意而残酷的笑容:“开始了。”

  他走近老人,举起灯笼来照。少女伏在父亲怀里抽泣,看不清相貌。

  曹操伸手扳过少女的肩膀,露出一张满是泪水的清秀面孔,羞怯而害怕地望了他一眼。

  曹操睁大了眼睛:“那家伙好眼光。”

  此时门外的击打声越来越响,惨叫声却越来越低,终于停止。曹操放开少女,回过身去:“结束了。”

  

  10.

  

  白天,宫中的曹腾寝室。

  曹腾还一样地拥着被子,躺在榻上。蹇硕怒气冲冲站在一边,故意不看曹腾。

  曹腾叹气:“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
  蹇硕恶狠狠地说:“蹇家就剩我这个叔叔了,曹操倒真是六亲不认,连个招呼也不打,当街把他活活打死――我跟曹操不同,我是有情意的,我先来通知您一声。”

  曹腾:“你要杀了孟德?”

  蹇硕咬牙,却不说话。

  曹腾从被子里伸出手来,招一招:“你,你过来。”

  蹇硕老大不情愿地走到曹腾榻前。曹腾又叹口气,说:“蹇硕呀,你说咱们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活着的?断了命根儿,没法有子嗣了,就算攒下万贯家财、良田美地,又能给谁?给干儿子吗?谁晓得你死了以后,他会不会归宗改回原姓?”

  蹇硕望着他,不明白他要说些什么。

  曹腾继续说:“小时候家里穷,不走这条路就要饿死,大了以后才明白,当初饿死还是开心的,这样男不男女不女,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?”

  他喘口气:“很久以前,我就在想这个问题,后来呀,终于想通了,咱们还有一条路可走。钱财、子孙,都与咱们无关,高官、厚禄,也没有什么意思,只有名,千古的声名,还值得追求!”

  蹇硕惊讶地望着他,只听他又说:“即使在内廷里,也能为天下、为**出力。帮助天子审阅奏章,襄理朝政,甚至于象侯览他们一样,为天下诛杀佞臣!史官们虽然看不起咱们宦官,但也不敢不在青史上记一笔:宦官某某因功封侯。”

  “封侯啊,我是盼到了,你也不太远了,”曹腾突然伸手抓住了蹇硕的衣服,提高了声音,“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子孙,你和孟德是兄弟一样啊。你跟张让他们不同,你有大志,你在天子面前敢说实话,你虽然也敛财,却不因此破人的家,你虽然也卖官,但是绝不上于两千石。我所以一直提拔你,所以……”

  他松开手:“你太让我失望了,你知道朝野上下,把你和张让、赵忠他们并列,叫做‘十常侍’,混乱朝纲,让士大夫切齿痛恨、不除不快的‘十常侍’哪。你叔叔的所做所为,是在向天下人证实这种谣言哪,他是在害你啊,你不明白吗?!”

  蹇硕低下头,不说话。

  曹腾闭上眼睛:“孟德是在帮你啊。而且,孟德从此会被士大夫引为楷模的,你也杀不了他――为你自己着想,给他条活路吧。”

  蹇硕低着头:“总之,兄弟交情断绝了,我不想再看到他。”

  

  11.

  

  夜晚,宫内蹇硕的私室,场景同前。蹇硕阴着脸,缓缓卷开一轴写满了字的素帛细看。

  他提起支笔,蘸饱了墨,把“顿丘县令”后面的人名划去,标上了“曹操”二字。

  

  12.

  

  白昼,平原上的驿道,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行进。

  曹操敞胸露怀,叉开两条腿,很不文雅地坐在堆满简、帛的车厢里,左手一卷竹简,右手搂着一位妙龄侍妾。

  “故曰:不知战攻之策,不可以语敌;不能分移,不可以语奇;不通治乱,不可以语变……”曹操读了一段,转头笑问侍妾,“懂吗?”

  侍妾笑着摇头。

  曹操又把视线落回到竹简上,“呶,这就是说呀,为将者如果不懂得打仗的筹策……”突然车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越来越近。

  曹操放下竹简:“是啦,也该到了。”

  马蹄声停止,一只手撩开了窗帘,露出一张黧黑的年轻人的面孔:“对啦,是孟德大哥。”那是曹洪。

  曹操伸手拍拍曹洪的脸颊:“下马,上车。”

  面孔消失了,少顷,车帘撩开,两个人弯着腰先后走了进来,前面是曹洪,后面是曹仁。

  曹洪想要抱拳,没想到才一直腰,脑袋就撞到了车顶。

  曹操大笑,一手把侍妾推到身后,一手拨开车厢里的简、帛:“施什么礼呀,来,坐下,坐下。”

  曹仁拉着曹洪坐下。看到他们坐得很正规,曹操也只好拉上敞开的衣襟,收拢两条伸出去的腿:“咦,怎么就你们哥儿俩,夏侯兄弟呢?”

  “沛国又闹饥荒啦,他们家里事忙,来不了。”曹洪天生的大嗓门。

  “可惜,可惜。”曹操叹口气。

  “有我们兄弟,治理个把小县也够了吧,”曹洪往前伸了伸脖子,问:“孟德大哥,我去了,有兵带吧。”

  曹操又笑了:“有,再小的县,百十个兵丁总是有的。”

  马车前方,是顿丘县城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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